1933年邹韬奋家庭
万宜坊54号合影
父亲(原名邹恩润,在韬奋担任《生活》杂志主编期间,他采用了“韬奋”作为自己的笔名。)平凡之躯,却蕴藏着伟大的韬奋精神,从这一层面来看,他亦堪称一位伟大之人。他的伟大,源于他那真挚且博大的爱心。他关爱家人,珍视朋友与同仁,更以满腔热血深爱着他的祖国与人民。
身为家长与父亲,他对家庭与孩子的爱无以言表。即便工作再忙碌,他总会挤出片刻时光陪伴孩子。每晚晚餐过后,他总会带着我们嬉戏一番,方才转身投入工作室的辛勤工作中。这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一日,嘉骊忽地趴地悲泣,无论家人如何劝慰,她均不买账。无奈之下,父亲也俯身地板,与她一同装哭,直至小女儿终于破涕为笑。
世间父母无不深爱子女,然而父亲在子女教育方面自有其独到之处。在那时,家中除了日常三餐,母亲在生活琐事上对孩子颇为严格,她禁止孩子们食用零食,亦不赞成给予我们零花钱。相比之下,父亲的态度则截然不同,他主张给予孩子们一定的零花钱,让我们能够随时购置学习所需物品。他坚信,这样的做法有助于培养我们独立生活的习惯与能力。我想,这或许与他多年来在外独立闯荡、早早自立的经历有着密切关系。
他对孩子的学业与精神成长倾注了特别的关注。记得有一次,夜幕降临,嘉骝泪流满面地回家,经询问得知,原来是因为未能背诵古文而遭受了老师的责罚。然而,父亲并未对孩子责备分毫,反而认为老师的体罚行为实属无理。于是,他顾不上用餐,即刻便赶往学校向老师表达了自己的不满。我认为,这或许与他秉持的清醒民主态度不无关联。
另有一事,至今仍历历在目。昔日,他初次流离至英国,收到我们自国内寄来的家书,得知我病情严重,他忧心忡忡。为此,父亲连续三晚未能安眠。他对亲情的挚爱,深沉而真挚。
1940年邹韬奋重庆全家照
“以母爱之情怀,深植于我民族与同胞之间”,这是韬奋的信念。这种情感,鲜明地体现在他对工作与事业的无限热爱,那是他倾注了几乎全部心血的地方。“竭诚服务于读者”,是他内心深处最真挚的愿望,这句话至今仍铭刻在三联书店的墙上。
“愿读者阅文一篇,便有所获,阅毕无不感叹光阴未虚度。”他坚持理念:“以最为鲜活、最为经济的文笔,倾注笔下。力求区区两三千字的短文,所蕴含的精华,堪比他人洋洋洒洒两三万言之作。”
为了实现这一目标,他倾注了极大的精力和心血,从确立刊物的宗旨,到精心组稿,再到编辑定稿,直至最终的出版发行,每一步都倾注了他的满腔热情与专注。
他不仅在文字内容上倾注心血,对于刊物与书店的经营以及团队管理亦倾注了极大的心力,不懈地追求卓越。在此过程中,他还培育了众多青年才俊。
在培养与管理的岁月里,他将深厚的同仁之情与对事业的满腔热忱投入其中。众多青年在生活书店的岗位上,在他的言传身教与严格督导下,迅速茁壮成长。由此,在那个时代,全国出版界和新闻界的众多骨干均源自生活书店的熏陶与培育。
无疑,最能彰显他深沉而博大的爱意的,正是他对民族与祖国的深情厚谊。他曾言:“我们中国人以血肉之躯进行艰苦卓绝的抗战,抵御日寇的侵略,其根本目的无疑是为了拯救我们的祖先传承下来的五千年悠久文明,以及子孙后代的福祉。仅此一点,便足以让我们不惜一切,为祖国的繁荣昌盛而奋力拼搏。”
他始于日常工作的点滴,立足于自己所擅长的领域,逐步展开,一篇文章、一件事一桩,他将热爱的职业与民族解放的理想紧密结合,与追求人民民主、推动社会进步的目标紧密相连。
他曾言:“我们这帮看似愚钝的群体,之所以费尽心思地力求将组织规范化,其目的并非仅仅局限于自身。我们旨在借助这一相对合理的组织架构,以期对社会作出更为实质性的贡献。”
“我们这群热血青年,自诩为投身文化战场的微小队伍,怀揣赤诚与热情,将与社会大众携手并肩,勇往直前,共同迈向光明的未来!”
父亲早年虽接受了封建的旧式教育,而其初涉社会活动时,亦显现出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倾向。然而,在中国革命的伟大实践中,以及那传播至他身边的革命思想,都对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。国民党统治区通过研读毛泽东的著作,父亲逐渐洞悉了中国革命的未来走向,领悟到唯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引领中国革命迈向胜利的真理,并由此确立了前行的航向。
在父亲生命行将结束之际,他的健康状况每况愈下,痛楚难当,每日只得依赖止痛针来缓解痛苦。即便如此,他依然顽强地忍受着病痛,继续在病榻之上挥毫泼墨。即便卧病在床,他的心中仍满怀对祖国的牵挂,对同胞的眷恋。正如他本人所言:“凭借那微末的才能,握着那支笔杆,与黑暗势力进行着艰苦的抗争,为民族和人民的美好未来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……”
父亲先生怀揣着对人民、对祖国深沉的大爱,因而展现出坚定的意志,一生坚守信念,胸怀广阔。昔年,当“七君子”从牢狱中获释,在群众的热烈欢迎会上,韬奋先生即兴挥毫题词:“个人之胜利非真胜利,唯有民族之解放方为真正的胜利。”正因如此,他被誉为一位伟大的爱国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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